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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四章 晚年
 
[亲近释迦牟尼佛·从巴利藏经看佛陀的一生] [点击:3408]   [手机版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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∣第十四章∣晚年
引言
 
 这一章引述佛陀以大山从四面走来的比喻,告诉巴谢那地王老与死之无可逃遁。巴谢那地王亦注意到,他所拥有的强大军队、善于咒术的臣子与无数的宝藏,都一概无济于事。阿难达尊者在照顾佛陀的过程中,也注意到佛陀本人的衰老,并由此引发了与佛陀对此题目的一段对话。
 这一章中还包括佛陀在探索之路上,以令人难以置信的不挠精神,所实践过的种种极端的苦行。巴谢那地王在与佛陀的最后一次会面时,对佛法之庄严,给出许多亲身观察而得的生动例证。本章最后以巴谢那地王本人的不幸结局告终。
 

面临衰老,当行于佛法
 阿难达:如是我闻。一时,世尊住在沙瓦提城,高沙喇国巴谢那地王一天中午来拜访世尊。世尊问到:「大王!你在这正午时分从何处来?」
 「世尊!刹帝利种的灌顶王,有诸多王事:沉醉于权力,耽于感官娱乐,巩固政权与征服广大领土,我现在忙碌于此等事。」
 「大王!你认为如何呢?若有值得信赖、忠诚可靠的人从东方来,说到:『大王!我从东方来。我看见东方一座高耸入云的大山正朝向此方而来,并摧毁一切生命。大王!做好你应做的事。』此时,又有人从西方、北方、南方来,都报告在各自方向所发生相同的事。面临着如此严重的威胁,面对人类毁灭的残酷,人身更难再受,你会如何做呢?」
 「世尊!在那种时刻,除了行于佛法、行于正行、修善与造福外,我还可能做任何其他的事吗?」
 「那么我要告诉你,大王!我对你宣说:衰老与死亡正朝你走来。当衰老与死亡朝你走来时,大王!你会如何做呢?」
 「世尊!当衰老与死亡朝我走来,除了行于佛法、行于正行、修善与造福外,我还可能做任何其他的事吗?作为沉醉于权力,耽于感官娱乐,巩固政权与征服广大领土的刹帝利种灌顶王,我可以调动象军、马军、车军、步军来与敌人作战,但当我面临衰老与死亡之战时,这些却毫无机会与效用。在我的王宫里有善咒之大臣,能以咒语破来攻之敌,但当我面临衰老与死亡之战时,这些却毫无机会与效用。在我的王宫里有埋藏于地下与储藏于库房的大量黄金、金银,可用钱收买来攻之敌,但当我面临衰老与死亡之战时,这些却毫无机会与效用。世尊!当衰老与死亡朝我走来时,除了行于佛法、行于正行、修善与造福,我还可能做任何其他的事吗?」
 「如是,大王!如是。当衰老与死亡朝你走来时,除了行于佛法、行于正行、修善与造福外,你还可能做任何其他的事吗?」(S.3:25)
佛陀的衰老
 当世尊住在沙瓦提城的东园鹿母讲堂时,一天傍晚,世尊静坐毕,坐在夕阳下暖身。这时阿难达尊者走上前来敬礼毕,以手为世尊揉搓四肢时说:「真是稀有啊!世尊!真实不可思议啊!世尊的肤色不再清净皎洁,手足驰缓,皱纹密布,身躯前倾,眼、耳、鼻、舌、身等诸根也已有变异。」
 「如是,阿难达!如是。少壮必衰老,无病必有疾,生命必死亡。而今我的肤色不再清净皎洁,手足驰缓,皱纹密布,身躯前倾,眼、耳、鼻、舌、身的诸根也已有变异。」
 世尊如是说示后,善逝师又说如下偈:
 
 可耻衰老诚可羞,彼是丑陋制造者。
 形体过去曾优雅,今受衰老之践踏。
 譬如已得百年寿,终不免落老朽手。
 衰老所向无匿处,践踏一切尽无余。(S.48:41)
 
 
 
真正的不幸是对僧团之道产生争论
 一时,世尊住于释迦国之舍弥村,尼乾陀若提子逝世于波婆。尼乾子的弟子在他死后分裂成两派,他们争吵、辩论、争论,以唇枪舌剑伤害对方:「你不知此法与律。你如何知此法与律呢?你的方法是错误的,我的方法才是正确的。我所说是一致的,你是自相矛盾的。应当先说的你后说,应当后说的你先说,你的理解是本末倒置的。你的教法已被驳倒,你已被击败了,去学点新的东西吧,若有能力,就把自己从迷惑中解脱出来。」尼乾子的弟子之间似乎发生了内讧,在家白衣弟子对他们感到失望、不满与厌恶,犹如此法与律是尼乾子的非正说,使人难以理解,方向不明,无法助长平静,非等正觉者所说,它的塔已坏,追随者无所依皈。
 准达沙马内拉刚在波婆结束夏安居,来找阿难达尊者,告诉他波婆所发生的事。他们一同到世尊处,阿难达向世尊报告准达所说之事。之后,他补充说:「世尊!我想:『世尊入灭后,让僧团没有争论。争论对众多人、天都是不幸的、不安的、伤害的与苦的。』」
 「阿难达,你认为如何呢?我所证知并教导你们的这些教法——四念处、四正勤、四神足、五根、五力、七觉支、八正道,你觉得会有任何两位比库对我的这些教导有不同的解释吗?」
 「不会的,世尊!但有些现在尊崇世尊的人,在世尊过世后会在僧团内制造争端,尤其是关于僧团的活命与巴帝摩卡方面。这样的争端将造成许多人的不幸与不安。」
 「阿难达!对僧团的活命与巴帝摩卡有争论尚是小事。然而,若是僧团之中对僧团之道与修行之法产生争论,这方面的争论就会给大众带来真正的不幸。」(M.104)
佛陀回应善星的诽谤
 一时,世尊住在韦沙离城西郊的树林中,离车族之子善星比库,刚舍弃此法与律不久,他在韦沙离的各个聚会上说:「沙门苟答马并无超越常人的境界,无圣人的知见。沙门苟答马所教的法只不过是他自己发想而出,跟随心中生起的探索念头。而以那法所教导的人都是为自身的利益——当他修习此法时,只能引导他至苦的灭尽(但对其他问题则毫无益处)。」
 沙利子尊者听到这些,便禀告世尊。「沙利子!迷途者善星是个愤怒者,他在怒气之中说出那些话。虽然本意是为了诽谤,但实际上称赞了如来。因为他称赞如来说:『以那法所教导的人都是为自身的利益——当他修习此法时,只能引导他至苦的灭尽。』」
 「就如有人实现了它,我已直接体证众所周知的四种梵行,我修习最极端的苦行、贫秽行、嫌厌行与孤独行。
 「这是我的苦行:我裸身,拒绝行一切世俗法,我食后舔手;当人要我过来时,我置之不理;当人要我停下时,我不予理睬;我不接受带来的、特意制作的东西,也不接受邀请;我不接受从锅里、碗里拿出的东西;越过门槛、柴薪、杵棒递过来的东西;二人共食之际,(只由其中一人)所给的东西;由孕妇、哺乳的妇女、男人拥抱的女人所给的东西;从周济穷人处、近于狗处、有苍蝇飞舞处而来的东西;我不食鱼、肉;不饮烈酒、水果酒或发酵而成的饮料。从一户人家我只乞一口食物,从二户乞二口……从七户乞七口。我曾一日以一小碟食物为生,以二小碟食物为生……以七小碟食物为生。我曾每日进食一次,每两日进食一次……每七日进食一次,渐次延长,直到每半个月进食一次,专心于定期食的修行。我曾单以野菜为生,或单以小米、野米、薄皮、水草、米糠、煮饭之泡汁、胡麻粉、野草、牛粪为食,或以森林中树根的野果与吹落于地的野果为食。我曾着麻衣、麻之混织衣、塚间衣、粪扫衣、树皮、鹿皮、吉祥草衣、树皮衣、木头纤维衣、人发编织衣、兽毛衣、枭羽衣。我曾为拔须发行者,取拔自己的须发而修行。我曾为站立行者,拒绝各类座席。我曾为蹲踞行者,持续地保持蹲踞的姿势。我曾为卧荆棘行者,而以荆棘为床。我曾修习于日落前要三次浸在水中澡浴。事实上,我曾修习虐待、折磨自己身体的各种方式,我曾有这样的苦行。
「这是我的贫秽行:如柿子树,青苔经年累月地在其树干上结了一层层由软变硬的组织,它层层剥落。同样地,尘垢经年累月地在我的身体上结了一层层由软变硬的体垢,它层层剥落。我从未想过:『啊呀!让我用手擦拭这些尘垢,或叫另一个人用手擦拭它们。』我从未生起这样的想法。我曾有这样的贫秽行。
 「这是我的嫌厌行:我总是正念于或前或后的步伐,甚至连对一滴水珠都充满了怜悯。我常这么想:『让我不要伤害这个在地缝中的小生命。』我曾有这样的嫌厌行。
 「这是我的孤独行:我会离开人群到树林中,并住在那里。就像森林中长大的鹿,一旦看到人,立刻就从树林奔逃到另一片树林,从密林奔逃到密林,从山谷奔逃到山谷,从山丘奔逃到山丘。当我看到牧牛者、放羊者、拾柴捡草者、樵夫,我会从树林奔逃到树林,从密林奔逃到密林,从山谷奔逃到山谷,从山丘奔逃到山丘。为什么呢?好让他们看不到我,我也看不到他们,我曾有这样的孤独行。
 「当牛群被放出去,牧牛者任其自由行动时,我会爬进牛栏,以尚在哺乳的犊牛之粪为食。只要我自己的粪尿还在,我也曾以它为食。我曾如此地扭曲过饮食习惯。
 「我曾离开人群到令人生怖畏的树林中,并住在那里。这种令人生怖畏的树林,往往使贪欲未尽的人毛骨悚然。在寒冬之夜,从降雪之季,月前分第八日至后分第八日止,我曾于空旷处度过黑夜,于林中度过白天。在热季的最后一个月,我曾于空旷处度过白天,于林中度过黑夜。不由自主地,我诵出自己从未听过的偈:
 
 寒夜与暑日,独处怖畏林,
 裸形无火暖,隐士勤探索。
 
 「我曾睡在塚间,以死尸之骸骨为床座。牧牛者前来对我吐唾沫、撒尿、扔尘土,以柴枝戳我的耳朵,我从未憎恨他们。我曾有这样的平等心。
 「有些沙门与婆罗门相信并主张清净来自于食物。他们说: 『让我们以可乐果为食,』他们吃可乐果,吃可乐果粉,饮可乐果汁,以可乐果作出各种食品。我曾每天靠一粒可乐果维生。但是,沙利子!你可能以为那时的可乐果比较大,但你不应如此认为:那时的可乐果顶多与现在一样大。每天只吃一粒可乐果,我的身体变得极度消瘦。……还有些沙门与婆罗门相信并主张清净来自于食物,他们说:『让我们以豆子为生。』……他们说: 『让我们以胡麻子为生。』……他们说:『让我们以米为生。』……我曾每天只吃一粒豆子……一粒胡麻子……一粒米……但依着这种仪轨、戒律与种种艰难的修法,我仍未达到超越常人的境界,并无圣人的知见。为什么得不到呢?因我并未证得圣慧,若达此圣慧,就会引导修习者灭尽一切苦,因这种圣慧属于圣界,能引导人解脱世间。
 「有些沙门与婆罗门相信并主张清净来自于轮回的某一道,但在我漫长的轮回中,绝不可能找到我不曾去过的轮回界,净居天是唯一的例外,因生于净居天,我便不会再转生于此世界。
 「有些沙门与婆罗门相信并主张清净来自于祭祀。但我在漫长的轮回中,绝不可能找到我未曾作过的祭祀,不论是身为刹帝利的灌顶王,或大富的婆罗门。
 「有些沙门与婆罗门相信并主张清净来自于拜火。但我在漫长的轮回中,绝不可能找到我未曾拜祭过的火,不论是身为刹帝利的灌顶王,或大富的婆罗门。
 「有些沙门与婆罗门相信并主张『一个善人只要保持年轻、黑发、青春,在人生之初期,达到最圆满的智慧辩才。但当他高龄、衰老,被岁月压迫,经历过人生的起伏,迈入生命的最后阶段,年龄已达八十、九十或一百岁,那么,他便会失去智慧辩才。』但不应如此认为。我现在已高龄、衰老,被岁月压迫,经历过人生的起伏、迈入生命的最后阶段:我已八十岁了。假如我有四个弟子,各有一百年的寿命,可活到一百岁,他们的正念、注意力、记忆力、智慧辩才各方面都是最圆满的,犹如装备齐全的射手,受过良好的训练、练习与考验,可轻易地把轻箭射穿过多罗树的树荫。如果他们的正念、注意力、记忆力、智慧辩才各方面都是最圆满的,如果他们不断地请教有关四念住的问题,我则有问必答,他们牢记每个答案,从不追问或停顿,除了进食、饮水、咀嚼、品尝或大小便利,或休息以克服昏沉。纵然如此,如来说法——对各道支的解释,以及对问题的回答,各方面都无有穷尽。我那四个弟子,各有百年寿命,可活到百岁,但百年时间一到,他们还是要死亡。沙利子!即使有一天你必须把我置于床上而抬行,如来的智慧辩才仍不会改变。」(M.12)
巴谢那地王与佛陀的会面
 叙述者:在佛陀的晚年,有几件按一般标准可称为令人痛心的事情发生。正如刚才说过的,一位舍戒比库善星(曾担任佛陀的侍者),公开地发表言论背弃并抨击佛陀,贬低他的世间神通。佛陀于是作『狮子吼』,宣说没有哪一种自辱的苦行未曾修习过,没有哪一种净化的方法他未尝试过。不久之后,他又失去了两位大弟子。那段时间,佛陀四十多年来的大护法——高沙喇国的巴谢那地王,也愈来愈被政局的波动所烦扰。
 
 注释者:巴谢那地王与佛陀同龄,所以当时也正好是八十岁。之前,他就深为自己与外甥——马嘎塔国阿迦答沙都王,所进行的毫无目的,又一无斩获的战争,以及自己王国内部不时发生的动乱而忧恼。由于一个宫廷阴谋,他的军队统帅槃头罗将军,因被指控反叛国王而遭处死,可是事后他发现这位将军是无辜的,他的心于是为悔恨所萦绕。或许是为了弥补这个过失,他提拔了将军的外甥长作,接掌将军所留下的职位。(M.89与D.16的注释)
 叙述者:巴谢那地王到佛陀那里听取忠告。当他的忠实伴侣玛莉咖夫人逝世后,他极度绝望地来到沙瓦提城见佛陀,以寻求宽慰。(参A.5:49)
 
 注释者:国王的宫殿与辉煌的首都不再带给他任何喜悦。他带着许多随从,毫无目标的四处游行。
 
 叙述者:在沉浸于怀旧与不安的游行途中,年迈的国王偶尔与佛陀在路上交会,那时国王就会去见佛陀。国王的逝世在三藏中并无记载,但根据注释书,国王在即将过世时曾听到佛陀的一次开示。下面便是对他们最后那一次会面的记载。
 
 阿难达:如是我闻。一时,世尊住在释迦国的弥娄离村。高沙喇国的巴谢那地王为某些事务来到邑名城,他对长作说:「朋友!传唤御马车,让我们去幽美的园林浏览美景。」
 「遵命,大王!」长作回答。当马车传到时,他说:「大王!御马车已到,悉听尊便。」
 于是巴谢那地王上了御马车,摆着皇家耀眼威严的排场朝着园林的方向驶去。他把马车赶到车道的尽头,便改为步行。在他步行漫游时,观察树下,内心激发出信任与信心;这些树下安静而无噪音,远离人群,人可隐蔽不被发现,适合于静思。这景象让他想起世尊,于是说:「吾友,长作!这些树下像那些……在那里我们曾礼敬应供、等正觉者的世尊。这位应供、等正觉者的世尊,现在住在哪里呢?」
 「大王!在释迦国的弥娄离,应供、等正觉者的世尊现在住在那里。」
 「从邑名城到弥娄离有多远?」
 「不远,大王!大约三由旬,我们可在天黑前赶到那里。」
 「那么,朋友!备好马车。让我们现在就去看望应供、等正觉者的世尊。」
 「遵命,大王!」长作回答。国王于是从邑名城驱车赶到释迦国的弥娄离,在天黑前赶到那里。他驾着车朝向园林,直到车道尽头,之后便下车步行。
 当时有几位比库露天经行,国王走上前去,问到:「尊者!应供、等正觉者的世尊现在住在哪里?我们想参见应供、等正觉者的世尊。」
 「那儿门正关着的便是他的住处,大王!你可静静地上前,从容地走上玄关;轻咳一声,然后敲敲门板,世尊就会为你开门。」
 巴谢那地王当场解下宝剑与王冠交给长作。长作心想:「大王现在要有个秘密的会谈,我必须独自在这里等待吗?」
 依着指示,国王来到门前,在敲门后世尊开了门。国王走进屋里,头面顶礼世尊之足,亲吻世尊之足,用手抚摸它们,并自报姓名:「世尊!我是高沙喇国的巴谢那地王;世尊!我是高沙喇国的巴谢那地王。」
 「但是,大王!你对这个身体表示最上的恭敬,表示如此的友爱,这样作会给你带来什么利益呢?」
 「世尊!我相信如下对于世尊的描述是真实的:『世尊是等正觉者;法为世尊所善说;世尊弟子所组成的僧团为善行道者。』世尊!我曾看到有些沙门与婆罗门在十年、二十年、三十年、四十年里过着梵行的生活,但之后却享受、沉溺于五种欲乐中。然而,在此我见到比库们终生过着圆满的梵行生活,直到命终。这就是为何我相信如下对世尊的描述是真实的:『世尊是等正觉者;法为世尊所善说;世尊弟子所组成的僧团为善行道者。』」
 「复次,世尊!王与王争、刹帝利与刹帝利争、婆罗门与婆罗门争、居士与居士争、母与子争、子与母争、父与子争、子与父争、兄弟与兄弟争、兄弟与姐妹争、姐妹与兄弟争、朋友与朋友争。然而,在此我看到的是比库们和谐相处,没有争执,如水乳合,彼此以善意相待。确实地,世尊!我在别处从未见过有如此和谐的团体。这也是为何我相信对于佛陀的描述,是真实不虚的一个原因。
 「复次,世尊!从一个园林到另一个园林,从一个花园到另一个花园,我曾看到那么多沙门与婆罗门羸弱、可怜、丑恶、面黄肌瘦,四肢上血管到处突起,让人想到就不忍卒睹。我想: 『这些尊者显然不乐于梵行的生活,他们也许犯了罪且把它隐藏起来,所以看来是才会如此。』我走上前去,询问他们何故如此,他们回答:『大王!我们罹患家族性的遗传病。』但在此,我看到比库们喜乐、悦乐、满悦、爱乐,诸根充满活力,平静、安稳、无求,以如野鹿柔和之心而住。我想:『这些尊者确实因体验到世尊那处处殊胜的教导,才会看起来如此。』这也是为何我相信对于世尊的描述,是真实不虚的一个原因。
 「复次,世尊!身为刹帝利灌顶王,我可对死刑者处以死刑,对应罚款者予以罚款,对应放逐者予以放逐。可是,在会议上仍有人会打断我的话。尽管我说:『大德们!别在开会时打断我,让我把话讲完再说。』但他们仍会打断我。在此我看到不止数百位的比库听众聆听世尊说法时,诸弟子连咳嗽或清嗓子的声音都没有。有次世尊为数百人说法时,有位弟子清了一下嗓子,某个同梵行者就以膝盖轻推他,说:『请安静,尊者!别作声,世尊正在说法。』我想:『真是稀有啊!真是不可思议啊!比库听众竟能不靠惩罚或刀杖,而如此地遵守纪律。』确实地,世尊!我在别处尚未见过如此守纪律的听众。这也是为何我相信对于世尊的描述,是真实不虚的一个原因。
 「复次,世尊!我见识过众多刹帝利学者、婆罗门学者、聪慧的居士学者、沙门学者,他们都很聪明,熟知诸家的理论到犹如吹毛求疵的神箭手熟知箭术一般,有人会想:他们必然会四处巡游,以自己所具的学识推翻任何错误的观点。他们听说:『沙门苟答马将到某一镇或某一村。』他们便设计了一个问题:『若我们这样问,他便会这样答,我们就反驳他的理论。若我们那样问,他便会那样答,我们就反驳他的理论。』他们听说:『沙门苟答马已到了某镇、某村。』他们就前往沙门苟答马的处所。沙门苟答马以法教示、督促、激励与鼓励人们。之后,他们竟然都未质问世尊,那么如何去反驳他的理论呢?事实上,他们当场成为世尊的弟子。这也是为何我相信对于世尊的描述,是真实不虚的一个原因。
 「复次,世尊!梨师达多与富兰那是我的两名木工,我供给他们食物与日用所需,提供他们生计,并为他们带来名望。尽管如此,他们对我的恭敬,还比不上对世尊的恭敬。有次我带军队出门演习,有意考验一下这两名木工,我布置了一间狭小的陋室。结果他们当天夜里用了相当多的时间讨论佛法。之后他们躺下时,把头朝向他们听说世尊当时所在处,而把脚朝向我。我想:『真是稀有啊!真是不可思议啊!这两个好人确实体会到世尊那处处殊胜的教导。』这也是为何我相信如下对于世尊的描述是真实不虚的:『世尊是等正觉者;法为世尊所善说;世尊弟子所组成的僧团为善行道者。』
 「复次,世尊!世尊是刹帝利,我也是刹帝利;世尊是高沙喇人,我也是高沙喇人;世尊现在八十岁,我也八十岁。这些都是为何我对世尊表示最上的恭敬,表示如此的友爱。现在,世尊!我要告辞了。我很忙,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。」
 「大王,悉听尊便。」
 高沙喇国巴谢那地王于是起座,敬礼世尊后,右绕而离开。
 他离开不久,世尊对比库说:「诸比库!这位巴谢那地王在起身离开前说出了佛法庄严的例证。你们要学习这些庄严法,要受持这些法,因为它们有助于安乐,是属于梵行的基础。」
 世尊说了如上的话,比库们对世尊所说的话都感到满意且欢喜。(M.89)
巴谢那地王丧命他乡
 叙述者:国王这次会见佛陀之后的经历,只在注释书中有记载。
 
 注释者:国王走到佛陀的精舍时,把他的王冠与权杖留给长作。长作是个爱抱怨、疑心重的人。他开始想国王上一次与佛陀单独见面之后,导致国王处死他那位将军舅舅,于是他怀疑自己现在面对着相同的命运。当国王一进入佛陀的精舍,长作就带着王冠与权杖离开去到营地。在那里,他告诉国王的儿子毗琉璃太子立刻篡位,否则他要自己篡位。王子于是同意了,长作留下一匹马、一把剑、一位闺中妇女,告诉她去警告国王,若珍惜自己的生命的话就不要试图追赶,之后他带着其余的随从由驻军地启程赶去沙瓦提城。当国王从佛陀的精舍出来,看不到随从,就走到营地,在那里等待着的妇女告诉他所发生的事情。
 国王这时决定向他的外甥阿迦答沙都王求援,在去王舍城漫长的路上,他吃了许多他不习惯的粗食并喝了很多水。当他到达王舍城时天色已晚,城门已关,他于是必须在公众的歇憩所过夜。当天夜里,他突然犯了重病,天亮之际就过世了。那位等待的妇女在国王死于其怀中之后,悲痛地呼喊:「我的主人。高沙喇国的国王,两个国家的统治者,现在像穷人般地死了,停躺在一个穷人歇脚之处,在一个异国城市的城门之外!」阿迦答沙都王听到消息后,马上命令举行皇家的葬礼。之后,他作出气愤不平的姿态,宣布对他的表弟——毗琉璃王,进行惩罚性的进攻。但不久他就採纳了大臣的建议:老国王已死,这样的攻击是失策的,也无益处。于是,他也就承认了自己表弟的继承权。
 

原注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  在此所叙述的苦修情形主要是耆那教所提倡的。
净居天是较高的梵天界中的一部分,生到此处的众生全是证得不还果的人(参第十二章),他们住在此处,不再转生到其他世界,直到证得般涅槃。
 
译注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① 「嫌厌行」一词取自于《汉译南传大藏经》,其英文是scrupulousness,为「谨小慎微」之意。
②  这句话是意指悲悯生存于小水珠内的众生。
③  沙利子与马哈摩嘎喇那都选择于佛陀涅槃之前入灭。
 
 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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